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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角》

a Part

兩個端點,一條假想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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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8-5/31  於四維堂展出

 

邱亮鈞 林佳佑 方靖雯 謝君青|30min|音樂專輯

作品簡介|        

 

  對角,看得到卻碰不到的距離……

 

  專輯內六首曲目分為兩條主線,透過兩名歌手的交錯演唱及編曲安排,呈現面對分離時,不同角色的感受、體悟與視角差異。

 

  在「對角」中,你所聽見的,構築出屬於你的世界。

 

  ‘a Part’, the feeling of seeing but unable to reach…

 

  Six singles are included in this album, with two threads performed by two different singers. Through intersected vocal and instrumental arrangements, we present the emotions, realizations and horizons of the characters facing separation.

 

  'a Part'-- what you're about to hear, will build up a world of your own.

 

 

創作動機|        

 

  每個人所感知的世界都是不一樣的,我們卻總是相信自己眼中的世界就是真實。當我們發現許多事情的意義都只是自我投射時,假想的真實就在我們身上劃下一道道傷痕。

 

  而音樂,是一種雙向的治療,創作者把心中的遺憾化作旋律,聽眾在歌曲中找尋適用的處方。

 

 

指導老師|鍾適芳

 

團隊介紹|

 

乾乾音樂工作室

 

「乾乾」一詞相對於「濕」,由四位優質的滯銷男女組成—

一位曾經被家教學生告白、一位曾在總統府前面被外國人搭訕、一位曾在一個月內拒絕五位追求者、一位始終是男傭不是男友。

四人閱歷各有差異,但從小到大沒改變的是,

我們都持續用不同的方式在碰觸音樂。
 

「乾乾」表面上是音樂工作室,實際上還身兼愛情診療室! 歡迎進入乾乾的音樂世界看診!

 

製作經驗訪談|

 

亮:邱亮鈞(詞曲)

雯:方靖雯(詞曲)

佑:林佳佑(編曲)

君:謝君青(混音)

 

問:『對角』在分工上非常快,是因為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嗎?

 

佑:我們一開始就覺得要全部的事情都一起討論,大家都是共同製作人。

亮:對,但是不同的工作都會有一個統籌的人,像混音的部分是君青混,但我們會

      一起聽,有的是她自己的想法,有的是依照我們討論的去做。詞曲的部分,也是

      我和靖雯先給東西,大家再一起想辦法,或是討論如何修改。

 

 

問:在詞曲的創作、專輯製作上,大家都很有共識嗎?

 

亮:也不會馬上就有,但是會討論。最糟的情況就是多數決,但百分之九十最後都

      會有共識。

佑:應該是說,就算有不一樣的意見,我們會找出兩邊的優點找出最適合的。 亮:

      除非是那種二分法的才會沒辦法。 佑:例如說我要選這個Key,或是那個Key,

      那就只能擇一。

 

 

問:在錄音室的現場是君青在錄音,妳原本就想做錄音的工作嗎?

 

君:其實錄音的工作,我們組內誰錄都可以,但是Billy可能本人要唱歌,佳佑可能要

      跟負責我們的樂手溝通,所以變成主要是我在錄音。 佑:但也因為是君青要混

      音,所以現場是她錄音她可以更清楚檔案的情況。

 

      我在現場錄音的時候,我就會直接做聲音場記,知道每個檔案的好壞。所以,我

      混音時再來聽檔案,我身兼錄音的時候就可以做這個工作,省去之後的麻煩。

 

問:廣電系教你們的東西有幫助嗎?

 

君:是有,但我覺得只有一堂課比較相關,是侯志欽老師的音響學。他教的主要是

      偏向錄音時麥克風架設技術,會如何影響收音效果。像是ORTF,就是樂器收音

      的技術。但我們的專輯有另一部份並不是這樣,你聽老師教的概念,還要去實際

      測試才會知道效果是如何。

 

 

問:現場錄音的時候,花很多時間測試錄音效果嗎?

 

君:我們會測試,可能會花半小時到一小時在測試我們要什麼樣的聲音。

雯:像我就是什麼課都沒上過啊。一開始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一開始連Mic架都不

      會架。

君:就是要做中學啦。我們大概知道什麼樂器該如何收音,這是在上課的時候學的

      啦,但現場還是要調整。有些跟書上寫的真的不一樣。演奏者的情緒啊、樂器本

      身的狀況啊都會影響。

 

 

問:混音的部份也是自己摸索嗎?妳覺得混音的時候有創作的感覺嗎?

 

君:混音大部份自己摸索。張耘之老師教的是影片的混音,偏音效那種。音樂的部         分有些是我私下有問他,但像上學期的課堂上有混過一首搖滾樂,也是很隨意的

      先根據他講的流程自己做,然後他再分析哪邊可能有什麼狀況等等。比較像是聽

      音樂的時候,樂器聲音的相對位置,偏向音場設計的部分。

 

佑:他反而是講什麼樂器是扮演音樂中的哪個角色。誰是樹的根、樹幹等等。

君:混音其實有一個順序,我要一層一層把音軌加上去,最後再把人聲加上去,那

      時候我才開始想像,這首歌的情境是什麼,這個樂器該放在哪、它什麼時候該推

      出來一點,這時候是最明顯有創作的感覺的。但我個人習慣,通常在晚上混音這       這其實是聽覺最疲勞的時候,所以我都晚上混完,隔天早上醒來再聽、再修ㄧ

      次,把一些沒被我聽到的東西修掉,再給其他人聽。

 

 

 

問:你們的專輯有進到後期處理,要怎麼跟後期討論你們想要的東西?

 

君:音樂有個很麻煩的特性是,混完音後在不同播放器上,像用手機、耳機、電腦

      聽會不一樣。因為我混音時是戴耳機聽,我的音響也不是監聽音響,我混音的環

      境也不是正確的環境,只在自己的房間弄,後期的時候就會負責修正這一塊。

 

亮:這需要器材和場地,這部分是學校沒辦法教的。

 

問:亮鈞作詞曲上的困難是什麼?

 

亮:有時候卡住的時候,不是有時間就可以的,也不是其他人可以幫忙的。我有次

      坐在位置上,一整個下午過去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像是「洞穴」那首詞曲都撞。

      先講一下寒假的時候,我們除了過年以外,只有一週沒有錄音。結果他們三個都

      各自出去玩,我就在家裡鎖了一個禮拜,只有禮拜五出了門,然後我是週六才把

      東西生出來。

 

君:應該是卡在風格問題,其實這首歌的核心概念上學期就確定,但是該用什麼曲

      風去寫就一直沒有共識。

亮:我覺得可以用的曲風,他們可能覺得和想的不一樣。所以曲風上我摸了很久。

 

問:後來怎麼突破的?

 

亮:我一天寫一點,花一整天就算只寫兩句也好。對我自己而言,這首歌比較特別

      的是,原本我會用吉他來幫助編曲,可是後來發現吉他沒辦法做他們比較想要的

      樣子,所以我就用一個小鍵盤來按單音的前奏,然後再慢慢寫和弦。詞的部份我

      覺得非常難,因為這一系列比較說理,但又要讓詞融在歌的情感裡面,就蠻不容

      易的。

 

 

問:編曲和混音的問題什麼呢?

 

佑:編曲和混音也是,卡住還是要自己解決。

君:有時候我混太久整個痲痹,我就會交給他們三個去聽。有時候混音我一直想不

      出解決辦法,但過兩個禮拜可能就想出來了。

佑:像『存在 不在』那首歌,我一開始編完給適芳聽,她一整個大打槍。

亮:我要模仿她一下,她就說:「嗯…我們今天,我可以直接說嗎?嗯…我覺得,

      有點無聊。」

雯:我們四個人就整個傻眼。

亮:適芳是很溫婉的人,但她就很無害地講出那個很有殺傷力的話。

雯:她覺得編曲有點把這首歌毀了,她希望再重編一次。

佑:所以我就回去再繼續弄。那首歌很重鋼琴,所以我找很多只靠鋼琴做伴奏的歌

      曲,像蔡健雅的「空白格」、蔡依林很久很久以前的「假面的告白」、或是國外

      的歌,去聽他們怎麼編這種東西。後來我就直接把「存在 不在」的樂譜,用五

      線譜全部打下來,因為它們並不是只靠和弦可以即興隨便改、隨便彈的。

 

亮:我覺得新的編曲並不是多麼複雜、技巧多高難度,可是它跟著整個歌曲在走,

      是有呼吸的。

 

問:「存在 不在」這首歌是靖雯寫的,佳佑的想法跟妳的非常符合嗎?

 

雯:他很驚人欸!我寫這首歌是描述我阿嬤火葬時的樣子,從一開始推進去,到後

      來燒完的整個過程。結果佳佑編曲的整個flow和情緒都是對的,非常驚人。一聽

      就覺得對了,雖然跟Demo版本差很多,但他確實神奇地編出了我當下整個過程

      的心情感受。

 

佑:編曲就是大換裝,衣服大換。

亮:原本的編曲很想要放很多形象的東西進去,例如火葬的聲音等等,但是後來的

      編曲都把這些東西拿掉了,變得很純粹。像我在唱的時候,我可能沒有這種生命

      經驗,但因為這種編曲可以讓這首歌充滿詮釋性,所以每個人在聽或是在唱這首

      歌,都可以想到不同的事情。

 

 

問:「走著」這首歌是靖雯卡最久的,妳遇到什麼困難?

 

雯:這首歌的曲很快就出來了,但是詞我卡了四個月。那首歌的限制算蠻多的,它

      算是最後出產的歌,它是一個靠節奏帶旋律的歌,又是以男生的出發點,加上它

      有一點哲學的概念在。我在拿捏的時候,一開始會寫得很說教,抓不到比較自然

      的感覺。我私底下寫了十幾個版本的詞,丟給他們看的有六個版本。但最後一個

      定案的版本是,我生了一場大病,睡了兩天,真的有快要死掉的感覺的時候,突

      然就有靈感,知道那首歌的感覺以及畫面。結果,寫完那一版他們就說還蠻接近

      的!就是這個!

 

 

問:妳覺得必須生這場病,才可能寫得出來嗎?

 

君:她那時候生病,情緒很低,但某種程度上是那首歌的狀態。

雯:我覺得需要ㄧ段醞釀的時間。因為要把哲學和情感同時融入歌詞,又要很自然

      不說教或不做作,所以寫詞的速度很慢,導致進度整個卡在我這裡,使後期編

      曲、混音的壓力很大。

 

 

問:做「音樂專輯」這個類型,是不是沒有音樂底子是不可能的?

 

君:技術面的東西都還好,可以找到人問或是幫忙,但是創作面的東西真的是自己

      要有一些能力。

亮:我聽過一個有點怪的講法,就是唱歌和寫歌其實是一個門檻很低的藝術,有想

      做的人都可以做,但要不要去精進就會差很多。

 

(2015/05/13,訪問於政大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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